據報道,從古代建筑到古籍書畫,從千年墓葬到玉石陶器,文物,凝結著歷史風霜,也記載著一個民族的文明腳步。20年前,博物館負責人南希·波琳到安徽休寧黃村旅行,蔭余堂的主人正準備賣掉這座廢棄已久的房子。
從古代建筑到古籍書畫,從千年墓葬到玉石陶器,文物,凝結著歷史風霜,也記載著一個民族的文明腳步。然而,在現代化的浪潮中,一些本該被珍藏的文物卻無奈地被湮沒、被破壞、被“涂改”。這是文物的遺憾,也是民族的遺憾。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特別奉獻《致我們正在消逝的文化印記》今天起推出“文物”季,我們將透過文物保護現狀,探尋如何讓文物永生,讓歷史說話。
“I think I'll go to Boston,I think that I'm just tired.I think I need a new town……”(譯為:我要去波士頓,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我要晨曦,而不是晚輝余霞……)這首大洋彼岸的搖滾,湊巧唱出一段徽州老宅的遷徙路。
圖為蔭余堂
美國波士頓塞勒姆,一個以“女巫”為標志性符號的小鎮,卻藏著這棟建于清嘉慶年間的蔭余堂。作為皮博迪博物館的一個展區,這里每天迎來送往,很多美國人得以第一次走進總在影像里看到的青瓦白墻之中,抬頭望:四水歸堂的天井,湊近看:木、磚、石三雕,皆妙不可言。
20年前,博物館負責人南希·波琳到安徽休寧黃村旅行,蔭余堂的主人正準備賣掉這座廢棄已久的房子。雙方一拍即合,當地政府順水推舟,做了一個文化交流項目,老宅啟程。
2700塊木件、8500塊磚瓦……19個40呎的貨柜于1998年中國春節那天登陸異鄉。經過六年組裝修繕,2003年,蔭余堂在異鄉正式開放。
南希·波琳說:“美國人很好奇。天天好多人來,他們很少有機會看到中國的房子,而且進來后,他們能看到一個中國家族的歷史……”
南希·波琳
不過,如今說起這段往事,人們的觀點并不一致。有人覺得光榮、也有人覺得可惜。
再訪蔭余堂的故地休寧黃村。走過彎彎曲曲的路,一進到村口就看見幾棟老宅一字排開,歲月把白墻漂的烏青,正對著郁郁蔥蔥的水口。只有一棟二層小樓夾在其中,盡管建了仿古的馬頭墻,還是像極了一塊傷疤。隔壁老宅的王大爺說,這兒,就是蔭余堂的舊址。
記者:當時他不賣的話也不太好處理吧?
王大爺:修也不好修。房子沒人住就不行了。
記者:當時政府也沒有資金幫他?
王大爺:現在一般老房子政府要保護,就不讓拆了。那時候還沒有保護。
圖為蔭余堂舊址
2003年,蔭余堂在美國開放,中國國內幾乎沒有任何關注;整整十年后的2013年,成龍將自己收藏的四棟安徽古建筑捐贈給新加坡的消息卻一石激起千層浪。成龍曾說:“應該不算文物,我沒有做對不起國家和民族的事,而且,我沒有利益在里面。”
如今,古民居整體搬遷已在原則上被叫停,更多人意識到,建筑除了外觀,還承載著豐富的歷史信息,輕易動不得。但爭論依然無休,不搬保得住嗎?
徽派建筑,主要分布在安徽黃山市、績溪縣、江西婺源縣等地,以民居、祠堂和牌坊為“三絕”。2012年的全國第三次文物普查數據顯示,現存徽派建筑在黃山最為集中,還有不可移動文物8032幢。黃山開展的“百村千幢”工程,將各更多非文物民居也列入保護范疇,近十多年,琉璃瓦廠家,一系列保護規章、舉措陸續出臺。
安徽古村落
但不少措施已是“亡羊補牢”。因為徽派建筑以木質結構為主,易燃易朽,文革的“破四舊”,改革開放后的翻建新房、城鎮化進程中老宅的閑置破敗,都讓消逝不可逆轉。
昌溪村民說:“看看這些老房子,在我們小時候,這個村子好的不得了,不說在全國,在安徽根本拿不出來的。”
十幾年前,歙縣昌溪的一些鄉賢成立了安徽最早的民間古村落保護委員會,搶救了一些祠堂和老宅,但村貌已是新舊參雜、古風不再。
即便現在,消逝也仍在繼續。保護經費有限、維修成本高、民眾參與不夠,偷盜屢禁不絕……都是實實在在的問題。
因產權問題無法解決,長期得不到修繕而日漸破敗的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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